在这种行情一日三涨的状态下还答应把棉花卖给他们,人情很大。反悔的话,日后可就没脸再见了。
“有個什么理由推托下就好了。”吴毅骏沉吟道,“要不,你就说自己去临高了……”
陈霖却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如此一来,董二爷嘴上虽不至于说什么,心里怕没这么容易过去,得另外想个法子。”
吴毅骏眼珠一转,问道:“阿霖,你来本地,去问过多少花布行棉花的事情?”
“一家也没问。”陈霖有些莫名其妙,
吴毅骏当即叫来一个仆人,叫他立刻去打听,目前“纸棉”行情是多少。
没过多久,仆人便来回禀,说纸棉每担的行情又涨了半成。
“这就是了。”吴毅骏道,“阿霖,你明日便到处去各处花布行,问他们可以立刻交割的现货是多少价钱,有多少担可以交割。说你现在开厂急着用。”
“这棉花买下来不是更亏?”陈霖糊涂了。
“当然不是叫你买下来,你只要让城里这些花布行知道有人求购现货棉花就是了!”
“哦,你是说,让现货棉花价涨得更高?”
“没错。”
“可这样,董二爷还怎么去说服他家掌柜……”忽然陈霖完全明白了。自己这一举动会对现货行情造成推波助澜的效果,董家那位掌柜肯定更不愿意放盘了。
“呵呵,董家那位掌柜我也是略知一二的。最是精明不过。现在行情这么好,他岂能轻易放手?他现在又是圣旨在手,董二爷这个‘纨绔’真不见得能拗过他!”吴毅骏得意道。
等这位董二爷去找他母亲折冲说服,一番手脚下来,至少要三五天的功夫。而且以他对董二爷的了解,这位贵人最是“怕烦”,说不定就此撂下手也有可能。
“只要这几天他不能回复,我就推托说你等不及了,又去找其他货源了。”
“若是这样,当然是皆大欢喜。”陈霖心道这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