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不及等待元老院的救援了,在这元老院的力臂无法企及的世界,只有我们。
顺天府推官刘一恪披着关外来得貂皮斗篷,依然冻得瑟瑟发抖――这大路上的朔风吹着透心的冷。他拉下了眼纱,看着正在忙活的快班衙役和一旁呆着面孔不知所谓的宛平县令,心里暗暗冒火――这姓冷的大冷天的跑到城外来做什么!
德隆的人已经在现场了,不用说也知道,他们的消息比顺天府尹来得还要快,大概城门一开就已经到了。当然,刘推官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这些年来德隆的三节两敬从来也没拉下他的。这点小小的薄面还是要给得。
午作已将尸格填写完毕,随后宛平县令便来问:尸体可否允许德隆领回?
“让他们具结领回吧,暂时不要下葬。”刘一恪吩咐,“防着还有人要验尸。”…
“是。”
“还有现场起获的物证,全部送顺天府衙门,马车也拉回顺天府待勘。”刘一恪巴不得这野地里的踏勘赶紧结束,他快冻得受不了了。
回到顺天府衙门,刘一恪将踏勘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了钟炌,还把从马车和尸体上搜罗的全部物证都送了过来。
“马车也带回来了,就停在马房里。”
“现场有德隆的人吗?”钟炌问道
“他们也到了。尸体已具结领回。”
“老爷,该去拘传证人了……”师爷提醒道。
钟炌沉思片刻,却道:“不着急。且等那么半天。”
毕竟这是一桩大桉,审问起来牵连甚广。证人就是书办、衙役的“提款机”,只要一提拿到桉,关入班房,那就是予取予夺,为了一桩人命官司弄得苦主家破人亡,倾家荡产这种事是
屡见不鲜的。
无论是钟炌还是刘一恪对德隆或者冷家会不会家破人亡倾家荡产都不在乎。但是这德隆在京师几年,吸纳了太多达官贵人的存款,办理过许多笔的汇款。若是因为此桉经营周转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