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非易事,有苍梧江这道天险在,南方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不过总这么偏安一隅不是办法,朝廷迟早还得北伐,到时就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另一个同窗接话道。
话语中豪气满满。
此人家中倒是武将世家。
对于前线战事知道的也更多,侃侃而谈道:“北方那些反贼和蛮子从入冬以后,江面结冰了,就一直跃跃欲试,想要南渡,这时候渡江是一年中最容易的,不过粮草补给又是个问题,只要前线守将能够撑完一月,等到了一月底,冰面撑不住铁蹄的践踏,就算脱险了!”
“罗兄懂的真多,见地极高”,张平安顺着夸了一句。
对方回了一个‘算你识货’的表情。
也有人悲天悯人道:“北方都快打成筛子了,百姓哪能安心种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听说有些蛮子不开化,茹毛饮血,直接是拿人肉做干粮的,可怜那些百姓啊!”
张平安闻言眼皮跳了跳。
最开始凑过来接话的顾同窗摇头晃脑道:“那些贱民,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你!”那人气道,“那原本都是我们大夏的子民,你怎能说出如此没有良知的话,吾真是羞于与尔同窗!”
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顾同窗在原地,“我说啥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一天天装的跟菩萨似的,有什么劲儿!嘁!”
说完也走了。
这个世界真是割裂的太厉害了,啥样人都有。
张平安也没有谈下去的兴致了,起身去食堂吃饭。
吃完饭后,便赶着马车去载上华万里和绿豆眼,又绕回家拿了户帖,三人一道去礼部报名。
“还是你们州学面子大,初三就能报名了”,绿豆眼对这种特权十分羡慕。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不过只要能报上名就行,早早晚晚的事儿”,张平安笑了笑。
华万里是个乐天派,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