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就突然传来一声:“盛妩出来,婕妤娘娘要见你。”
邓女官一听,比盛妩还显得紧张,一把拉住盛妩的手:“你这刚出乾清宫,她就来了,定是张德全那狗东西报的信。此番只怕是专程来找你麻烦的。”
“她如今怀有身孕,谁也不敢招惹她,你先躲一躲。”
说着,就把盛妩拉到后窗,叫她翻窗先逃。
盛妩摇头,又轻轻拍了拍邓女官的手,她的好意,自己心领了。
可人都来了,她谋害棠儿和自己,这笔帐总要和她算算。
盛妩理了理仪容向外走。
邓女官见她不听劝,就跟在她身后,叮嘱她:“你原先做王妃的时候,她是通房。可如今她是怀着身孕的娘娘。”
“今非昔比了,你要对她恭敬,万不能激怒她,也别挨她太近。否则,她要是装晕,或是捂着肚子说疼,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罪。”
盛妩听了,但笑不语。
她深知母凭子贵的宫廷法则,司烨登基后的首个皇嗣不仅关乎后宫格局,更牵动朝堂。
她若是碰了薛婕妤,御史台的那些言官定要闹上一闹了。
邓女官跟着盛妩走出去,一眼就看到薛婕妤穿着一袭刺目的绯色宫装,站在交泰殿的廊下。
后宫女子孕中应着素色示谦,薛婕妤这种逾越礼制的着装,可不就是仗着肚子金贵,张扬开了。
现在陛下不在,她就是要盛妩的命,只怕也没人敢上前制止。
邓女官心里着急,忽然看见白玉春和双喜从南书房出来。当下快步过去。
对白玉春道:“薛婕妤来了,点名要见盛妩。恐怕来者不善,你快去通知陛下。”
一旁的双喜听了,当即抢在白玉春前面说:“我跑的快,我去。”说罢,一溜烟跑了。
他是张德全的干儿子,邓女官不放心,怕他半路出幺蛾子。
又瞥了一眼白玉春,白玉春心领神会,当即追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