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得知沈章害二爷,什么没说就走了,显然是不准备降罪。他应是巴不得二爷死了,二爷在诏狱呆一日,就多一分丧命的风险,她等不了十日。
此事从她身上起,便该由她来结束。
又听小舒道:“这次来,义父会在京中的吴府停留一年,盛家和沈家他会替你从中斡旋。
盛妩抿唇不语,她不信任吴家家主,他要是值得托付的人,母亲也不会在咽气前哭着说自己无人可依,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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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前面传来消息,司烨今晚宿在薛晚云那儿,盛妩早早就寝。
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瑟瑟风声,想到诏狱阴冷潮湿,眼前好似浮现二爷苍白的脸,不觉落了一枕泪。
夜色融融,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迷迷蒙蒙中,口鼻里都是沉水香的味道。
她猛地睁开眼,床上只有她自己,芙蓉帐里却满是司烨身上的味道,她掀开被子检查一番,衣服完好。
又撩开床帐,见窗外的天已是微微亮,她唤来小舒,问:“他夜里何时来的?”
“三更天来的,在你屋里呆了两个时辰。”小舒说着,将两侧床帐撩开。
见盛妩下床,吩咐宫人:“备水,我要沐浴,另外,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换了。”
闻言,小舒动作一顿,陛下一夜辗转两个女人的床,唤她只怕也膈应着呢!
用过早膳,盛妩突然说要去御花园转转,小舒疑惑:“今儿怎么想起来要出去了?”
自打回了宫,非必要的事,盛妩是不会出去的。
盛妩浅浅一笑:“你也瞧见了,便是我整日躲在屋子里不出去,也有人要害我,既然如此,往后就不躲了!”
见她想开了,小舒是开心的。后宫纷争躲不开也避不掉,能主动走出去,说明她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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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御花园秋意浓浓,尤其是那一树熟透的柿子,红彤彤的,挂满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