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头天不知何时又暗了,摸了摸自己肚子,暗想这一日怎就这样过去了,跟何役两个看着锦衣卫抬了箱子走,随着这箱子出去,到了外头,又见许多箱子摆在一处,一群人将这箱子混在一处搬走。
何循心里一跳,心想若是弄混了,那可怎么办,这般想着,便跟着何役将箱子送到锦衣卫那边。
因被拦在外头,也看不见那箱子到底去了哪边,过了小半日,似是清点完了银子,那锦衣卫头领便笑容满面地出来,挽着何循的手笑道:“你岳父实在客气,不当给这么多。”说着,瞧见几个锦衣卫之中有些头脸的小头目过来,便指着何循笑道:“这是柳大人的女婿。”
听锦衣卫头领对柳孟炎的称呼变了,何循便知柳孟炎给的银子叫这头领满意了,笑道:“应该的,统领昨晚上也辛苦了。”又跟那几个小头目彼此问好。
何役不知情,只说道:“都是为了惩奸除恶,那证据放在锦衣卫还是顺天府都是一个样。”
何循见锦衣卫头领诧异地看着何役,忙笑道:“五哥说的是,放哪不是放。”说着,对那头领连连拱手,又见那几个小头目听说自己是柳孟炎的女婿便跟他亲热了不少,暗道这几个只怕也没少从柳孟炎那边分了银子,想着,便领着何役出来了。
出来后,瞧见天越发黑了,何循心想这世道,做个清流就跟做个害群之马一样,既要两袖清风又要跟同僚同侪和睦当真是件难事。转而又想到户部的盐引之事,暗道何侍郎算得上是清廉了,但也是稀里糊涂地清廉,睁一只眼闭一眼,银子都叫下头人贪去了,临了那烂摊子还是要落到何侍郎头上。何侍郎这般清廉,还不如柳孟炎那般贪着,虽是贪了,但衙门上下“清明”的很,便是他随着柳孟炎那样久,也不曾见过什么官司是糊涂了结的。想着,瞧见何役脸上带着喜气,想着何役该是不知陈氏的事,于是开口道:“五哥,还有件事要跟你说。”见何役扭过头来,便慢慢地说道:“五嫂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