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赶来,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显然,他们也已得到了消息。
“情况危急,孤长话短说。”李承乾没有寒暄,直接指向地图上的清河县。
“崔氏狗急跳墙,意在搅乱河北,拖朝廷新政同归于尽。大军不可轻动,一动,则民心尽失,正中其下怀。”
李靖眉头紧锁:“殿下,乱民势大,郡县已无力制衡,若任其蔓延……”
“谁说任其蔓延?”李承乾目光如炬,“李将军,孤要你即刻选派一千精骑,皆要骑射娴熟、令行禁止之辈。
由你麾下最沉稳健将统领,星夜兼程,直抵清河郡界,但不入郡!
陈兵要道,隔绝清河与外州联系,遇有趁乱流窜劫掠之股匪,或手持兵刃冲击军阵者,立斩不赦!
但对逃散难民,不得妄杀一人!可能做到?”
李靖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太子的意图:武力威慑,划定边界,精准打击核心作乱者,而非无差别镇压。“臣,遵命!”
“房相,”李承乾看向房玄龄,“请即刻从中书省选派干练之士,组成巡阅使团,携朝廷明旨及孤的手谕前往。
使团不需多,但要精!需有能吏清查账目,有御史风闻奏事,更要有太医署良医随行!
他们的任务不是剿匪,是赈灾、是算账、是告诉百姓,朝廷是来救命的,不是来要命的!
所至之处,开仓放粮,按册分田,清算所有被豪强侵吞的赈灾粮款!”
房玄龄抚须沉吟,缓缓点头:“殿下此策,攻心为上。然清河如今龙潭虎穴,使团安危……”
“所以需要李将军的兵锋在外策应。”李承乾接口,“此外,孤会请百骑司精锐暗中随行保护。使团打出旗号,光明正大,若崔氏敢动使团一分,便是公然谋反,届时大军碾碎清河,天下无人敢置喙!”
他最后看向长孙无忌:“舅父,朝堂之上,烦请您稳住局势。任何关于河北的奏报,一律压下,待孤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