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慈彻底推上了一条凶险未卜的道路。
他成了大唐投往倭国的一颗问路石,也是一颗可能引爆倭国局势,并为大唐带来巨额财富的棋子。
当这道旨意传到归义郡公府——即将变成归义郡王府时,扶余慈的心情,如同坐了一场疾速起落的飞车。
起初,听闻自己被晋封郡王,他狂喜得几乎晕厥,以为梦想成真。
但听到“封地倭国”以及那看似丰厚实则需要自己去拼命夺取的“支持”时,他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倭国?那是哪里?蛮荒瘴疠之地!
他一个光杆王爷,去那里和当地的蛮酋争地盘?这哪里是封王,分明是流放,是借刀杀人!
他想要抗辩,想要祈求皇帝收回成命,哪怕留在长安当一个富贵闲人也好。
但传旨宦官那看似恭敬实则不容置疑的表情,以及圣旨中那“重现百济之业”的诱惑性字眼,又让他心底那点不甘的野心死灰复燃。
也许……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真正靠自己打下一片江山的机会?总比在长安当一个被人暗中唾弃的傀儡要强?
在极度的恐惧、不甘与一丝侥幸的野心中,扶余慈最终还是颤抖着接下了旨意,叩谢了皇恩。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从他将那份地图和计划献给大唐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不再由自己掌控。
他就像一枚被投入激流的棋子,只能随着历史的洪流,飘向未知的,很可能是毁灭的远方。
而与此同时,在辽东,受封左骁卫将军、河东县公的薛仁贵,志得意满,摩拳擦掌,准备在接下来的灭国之战中,建立更大的功业。在平壤,侯君集调兵遣将,准备对负隅顽抗的泗沘城发动最后一击。
在新罗,金庾信看着大唐划定的新边界,心情复杂,既有得到土地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隐忧。
各方势力,依旧在这盘巨大的棋局上博弈、挣扎。
而大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