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都做噩梦,是你吗?
田继美说,是呀,那时候就知道您老人家要大富大贵,就想接近您,可您呢,走路都不稳当,总是让我们担心,所以呀,我就想起这些招数,让你锻炼锻炼呢。
好呀,你妈个巴子,损我是不?拐着弯骂我,是不?看不把你揍扁,张瑞生说着就要维炯的鞭子。维炯小声说,团副,这样太便宜他了,再说了,你一贯仁慈,刚才还给他求情,此时就要打他,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虽说都是这个不要脸的不知道好歹的田继美错误,但是,要是传出去,对团副您也不好呀。
那你说咋办?张瑞生气鼓鼓地说。
周维炯附耳小声说,这样,恶人头我做。说过,对着田继美就是一鞭子。田继美哎呀妈呀抱着头蹲在地上,装死要活。维炯又对着他踢两脚说,我替团副教训你,看你还嘴铁。
张瑞生看田继美在装,更加生气,于是说,不解气,咋办?
维炯说,好办,让他值班,抱着枪站在大门边,我们坐着他站着,我们吃喝他看着,我们划拳他凉着,馋死他,让他还嘴铁。
张瑞生想到满桌都是好吃的,又想到田继美站在大门边的那个熊样子,于是哈哈大笑说,这个老油条,打不湿晒不干,又加之今天过节,重了心不忍,轻了不解气,我还着急呢,还是炯爷你有办法,就这样定了。
就这样,田继美站在大门外,张望着里面,嗷嗷叫着,很痛苦的样子,但是,不解馋。
吃饭时,摆五桌,几个队长副队长和张瑞生在第一桌,就是正堂屋那一桌,其他人都在边屋。三间屋打通稍,东屋摆两桌,西房摆两桌。我是副班长,自然跟张瑞生在一桌,坐上面写酒。
别看歪子,这家伙,打枪不行,走路不在一条线,可猜拳,他却有一套。开始,都敬他酒。我写酒,他就跟我说,少写点,今天这阵势,怕不好过——这帮熊人,看见酒,眼睛都变绿了,总是想把我先灌醉,剩下一桌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