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了。
漆德宗说完,端杯子的手还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过于紧张。
李梯云笑着说,在场的,哪一个不是经过血的洗礼的,特别是子清、其虚,为了我们的革命,冒着杀头危险,穿越路难走关卡重重的黄柏山,来我们这儿,以宗亲会、兄弟会结交穷人,发展党员,还把织袜子办作坊混得的钱交给组织,购买枪炮子弹,这些,让我敬服。哎,我作为中共商城县委书记,还有北部、西部以及西南部没有起义,那些地方的党组织,我在这边,也够不着指导,不知道现下发展如何,心里十分迫切,任务还很重呀。
徐其虚听了李梯云很谦虚地敬佩他,笑着说,过奖了,我们是干啥的?是同志,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不说钱,就是生命,为了党的事业,也不惜牺牲。支援你们,也是支援我们自己。两支红军,都是一家人,要是联合起来,威力更大。
徐子清接着说,其虚说的,也正是我想的。目前我们还很弱小,虽说打败了民团,但是四周还有gm党正规军,说不定哪天抱团来打我们,到那时,就麻烦了。
黄麻起义,打黄安,潘忠汝总指挥七进七出,最后一次,为了把队伍从层层包围中带出城,他身中十七弹,壮烈牺牲了,徐子青十分悲痛,几乎痛哭流涕,哑着嗓子说,临死,还拦在城门口,为离开的同志挡子弹。经过那一战,一万多人呀,最后只剩下了七十多人,我和其虚都在其中。我们没办法才钻大山。
我说这些,在这里说这些,不是表功,也不是介绍我们多么勇敢,多么不怕牺牲,徐子清说,我是说,这些教训,必须得吸取,此时,我们更应该想一想“万一”的事情,只有如此,才能减少牺牲,才能把革命进行到底。我们,打了胜仗,第一次打了胜仗,就像维炯领导的丁家埠民团起义一样,是那么完全彻底,还是那么智慧精彩,这些,值得高兴,也应该高兴,但是,我们想过没有,要是敌人反扑,咋办?我们还要钻大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