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合法公民,大威力的工程雷管,国家管制很严格。
这几管雷管,都是海青兰费劲巴拉的花了大功夫,从一个残废老矿工那赌红了眼睛的儿子手里收回来的。
如果只论爆炸的威力,实际上也就只能达到炸开一小片土地的程度。
这一小片是多大呢,三十多平米。
而张永春觉得这实在太不够艺术了,而且还得省着用。
所以他简单的加工了一下,在一根雷管外面缠上了几个大号的黑闷雷。
黑闷雷这种炮仗,在以前还很容易卖出去,毕竟它声音响,威力大,买回去放起来也痛快。
随着各种各样的浏阳花炮传遍全国,这种炮仗就失去了它的价值。
而今天,它焕发出了自己的第二春!
和十几个铁砂弹以及数以百计的铁图钉成为了这工程雷管的好助手!
土炸弹猛然炸开,剧烈的爆炸力如同天雷轰临。
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了荒原的夜。
秃鲁根那狂妄的狞笑,连同他整个魁梧的身躯以及身下雄健的骏马,都在刺目欲盲的白光中瞬间被吞没。
tnt火药裹挟着黑火药,这一对互相辅佐,将其撕扯、吞噬。
最后,终究化作一团急剧膨胀的、混杂着浓烈硝烟与浓稠血浆的赤红雾霭!
碎骨、肉糜、撕裂的皮甲碎片、折断的马骨……
还有那些铁砂和图钉以及轴承钢珠,都裹挟在狂暴的冲击波中,如同来自地狱的冰雹,狠狠砸向周遭那些呆若木鸡的马匪脸上、身上!
滚烫的腥咸液体劈头盖脸,带着令人作呕的焦糊气味。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随即是死一般的寂静。
当然,也不是全然寂静。
被震懵的马匪耳中只有尖锐到撕裂脑髓的蜂鸣,世界的声音被彻底剥夺。
离得稍近的几个,眼耳口鼻缓缓淌下蜿蜒的血线,茫然地张着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