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四周,手按腰刀,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身形挺拔,沉默如山。
搬运货物的汉子们动作麻利,配合默契,没有喧哗,只有简短的指令和迅速的执行。
就连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穿着崭新襦裙的小丫头,虽然眼神里还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但站在主帐门口侍立时,小身板也挺得笔直!
这绝非普通商队能有的气象!
符端心中的疑虑又去了两分。
他整了整神色,在吴顺哥的引领下,走向那顶最大的、明显是主事的大帐。
一边往帐子里走,符端一遍打量着眼前的帐子样子。
心道好大的帐子,也不知道这等庞大的帐子,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搭建起来的!
等走进了篷屋内,符端发现这里面竟然布置的异常简单,也不知道是没整理完,还是一切从简。
这篷屋里只有一张矮几,几个软垫。
但是那张考究的矮几上繁复的花纹,和软垫那明亮光纤的布面,都说明了此间主人的遮奢。
他俩一进来,正好看见张永春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蒲葵扇轻摇间,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属于上位者的矜持与从容。
简而言之四个字,逼气侧漏。
“有劳提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张永春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带着一种世家特有的对地方官吏的疏离客气。
对味了,太对味了!
符端心里微微颔首,张永春这学自陆大河的语气实在是太对劲了!
“不敢当,不敢当。”
符端拱手还礼唱喏,目光在张永春年轻却沉稳的脸上和身上的衣袍快速掠过,心中暗凛。
这年轻管家的气度本就绝非寻常了,更别说身上这身阴绣了龙纹的衣服。
自从五代时期伶人天子李存勖登基后,便将穿龙袍的权利下放了,连伶人这等下九流都能穿戏龙纹的衣服,更别说是达官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