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一句话,小人……小人和我那苦命的哥哥,几十年的苦工,顷刻间就要化为齑粉!”
符端这张胖脸哭的跟夏天地里的西瓜一样,挂霜带水的。
“求公子看在……看在我等之前鞍前马后、为您在榷场行过方便的份上,救我兄弟一命!拉兄弟一把啊!”
最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木箱,颤抖着打开,推到张永春面前。
箱内金光灿然!
赫然是码放整齐的十根黄澄澄、印着官印的金铤!
“公子!小人知道那之前的裘衣都是稀世奇珍!
不敢奢求公子再赐予同等重宝!
只求公子……只求公子能再割爱一件!
一件能入大夫人法眼、比那件孔雀裘衣更胜一筹的宝物!”
说着,他把箱子往前一推。
“就算某家倾家荡产,愿以此相酬!
日后公子在榷场,乃至在蓟州,但有驱使,万死不辞!”
张永春看着眼前痛哭流涕、奉上金铤的符端,又瞥了一眼那箱金子,脸上笑容依旧。
手指却一个劲的掐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好家伙,头一回见到往枪口上撞的狼啊!
他慢悠悠地拿起何书萱递来的新碗筷,夹了一筷子刚涮好的肉卷放到符端面前的蘸料碟里,温声道:
“符提领言重了。先吃点东西,压压惊。天大的事,吃饱了肚子才好商量嘛。”
符端哪里敢吃?
只是眼巴巴、充满绝望和哀求地望着张永春。
张永春放下筷子,忽然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旁边一直冷着脸、小口吃着东西的唐清婉,用一种带着商量和些许“惧内”的口吻,柔声唤道:
“夫人……”
这一声“夫人”,叫得唐清婉夹菜的手猛地一顿!
面纱下的俏脸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幸好有面纱遮掩。
她美眸含嗔带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