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瓮打开了泥头的浊酒,虽然未曾温酒,却也香气扑鼻。
“这,大爷,那我们这值夜的差使..”
胖堂倌的喉头不断地蠕动起来,却还是垂问起来。
“无妨,我有些宿疾,每夜此时都有些头胀之症。
我且在这门房涨涨风,见见凉。
你们自是吃你们的。”
说着,符锐摆了摆手,甩着青衫往门房走去。
几个堂倌对视一眼,一看胖堂倌。
“头儿,吃吗?”
胖堂倌都没开口,直接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伸出手去,都没用筷子,直接抓起一块猪蹄塞进嘴里。
香啊!
一见头儿都动手了,那他们还等什么呢,几个堂倌纷纷围着火炉吃喝起来。
符锐端坐在门房内间,面前摆着书本,心中那份焦灼如同炭火炙烤。
弟弟符端去了榷场已近整整一夜,音信全无。
他专门去问过估衣的老佟头,那老佟头将那裘衣夸得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越夸他越闹心。
也不知那等能压过这般裘衣的宝贝是否存在,又是否到手?
这途中可有变故?
他掐着自己的三缕山羊胡,目光深沉。
大夫人那边时间拖得越久,这变数可就越大!
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透过窗棂缝隙,死死盯着角门外那条通往官道的漆黑长街。
更漏滴答声,每一滴都敲在他紧绷的心弦上。
他特意安排这些酒肉,让值夜的下人放松警惕,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接到符端,而不惊动府中其他人,尤其是二夫人那边的眼线。
时间逐渐过去,黎明到来,雄鸡三唱,日升一杆之时,终于符锐的耳朵一动。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清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鼓点敲碎了夜的寂静!声音直奔西角门而来!
符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