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把周人的铁锨就好了,又轻便,又麻利。
他这种小牧主,其实是很忙的,没有人帮忙,一切都只能自己来。
而有人忙,自然就有人闲。
例如说榷场役夫篷区的役夫们,现在就很闲。
这几天符端提领大人这几日不知去了哪里公干,连带着他那帮狗腿子也消停了不少。
而那位“吴爷”吴顺哥,更是像长在了驼峰地那位“张财神”身边,鞍前马后,几乎不见人影。
都管不在,提领也不在,剩下的吏头,典目更是懒得点卯,一个个都所在屋里躲着。
没了管事和催命鬼的鞭子,役夫们难得能靠在漏风的窝棚墙根下,晒着午后微暖的太阳,像一群蜷缩着越冬的虫子一样,望着天扯淡。
王坤裹紧了身上那件深绿色的、带着假毛领子的军大衣,粗糙的手指珍惜地搓揉着厚实的面料和细密的针脚,舒服地叹了口气:
“唉…这寒衣,真是…真是神仙给的宝贝啊!穿上它,这塞外的风,好像也没那么割人了。”
这几夜,他都是裹着这大衣睡觉的,虽然窝棚依旧冰冷,但身上竟难得温暖,让他出人意料的没冻醒。
一旁的楚川也紧了紧自己的大衣,咂咂嘴,似乎在回味什么:
“正是!暖是真暖!就是…就是不当吃啊..”
作为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半大小子,他对于事物的渴求远超与所有人。
甚至他的肚子都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二最里面的韩老四把大衣裹得更严实了些,几乎只露出半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浑浊的眼睛望着驼峰地的方向,声音沙哑:
“张东家…仁义啊。
活了这把岁数,没见过这样的大人物。
给咱这等人发这么好的寒衣,还管热汤喝…那汤里,连点肉星子都没有,可就是香!”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那味道。
“比俺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