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小李啊,你还年轻,还不知道。
这有些人啊,是靠一口气撑着。
这口气要是散了,人就垮了。”
说着,他端起茶杯,摇晃着里边的茶水底子。
“就跟这茶水一样,只要里边有茶叶,你就算沏出来的水是白的,他也叫茶水。
但是你要是把茶叶挑出去了,那就全完了。”
喝了一口寡淡无味的茶水,王医生戴上眼镜。
“海阿姨啊,怕是把念想都拴在‘儿子还在’的话里了。”
“以后她上门检查,给你什么你就收下,那是她的念想啊。”
不知道在医生和护士眼里已经成了坚强女性代表的海青兰回到家时,院门口停着辆警车。
两个民警站在门槛边,年轻民警手里拿着笔记本,老民警则皱着眉打量着院里堆着的一堆堆火堆灰。
“怎么了,警察同志?”
海青兰看到上门的两个片警,心里虽然咯噔一下,但是脸上顿时笑了起来,迎上去伸手拿过钥匙开锁。
“是海青兰女士对吧,我们是镇派出所的,想跟您了解点情况。”
年轻民警开口,语气尽量温和。
“有人反映,您最近在买了几千斤白糖,还有其他的东西。”
海青兰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拉开门:
“哎呀,这点事还值得来一趟,来来,快进来坐!喝口水!”
她没等民警回应,就印着警察们进了屋。
然后,转身去厨房倒水。
一老一小两个警察刚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堂屋正中央,张永春的遗像摆在香炉旁,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得灿烂。
就跟活着一样。
老民警瞥见遗像,喉头动了动,先上前一步,对着遗像鞠了一躬:“节哀。”
很显然,她旁边的年轻辅警显然没料到这场景。
虽然之前做户籍信息调查的时候知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