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去,额头抵着柔软厚实的地毯,声音带着无比的恭敬和激动:
“小的楚川,叩见公子爷!”
“起来吧。”
张永春放下刚点上蚊香的打火机,目光落在楚川身上,带着审视。
这些役夫里,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楚川。
上回去打饭的时候那个法兰西军礼实在是太出洋相了。
楚川连忙爬起来,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
“楚川,”
张永春放下火机,坐直了些身子,目光锐利了几分。
“何管事应该跟你说了,是桩富贵差事找你。”
“是!何管事都提点小的了!小的感激公子爷恩典!”
楚川赶紧应道,眼里带着激动。。
“嗯。”
张永春点点头,看着这个放在地球正是骑鬼火染黄毛年纪的小孩。
“爷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够胆气,手脚也麻利。
役夫里,爷看你还算顺眼。”
这话让楚川心里又是一热。
“眼下,正好有件聪明人才能办的活计。”
张永春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这事儿,得委屈委屈你。”
委屈?
楚川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挺直了腰板,声音洪亮:
“公子爷言重了!能替公子爷办事,是小的祖坟冒青烟!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似他们这般从苦日子里过来的,吃不完的从来都不是饭,而是苦。
受不完的除了罪,还有委屈。
“不瞒公子爷,小的以前在那役夫棚里,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挨打受骂,那才叫真委屈!
是公子爷您来了,小的们才有了饱饭吃,有了新衣穿!
这点委屈算啥?公子爷您尽管吩咐!
刀山火海,小的楚川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娘养的!”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底层挣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