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张永春主打一个稳中再求稳,戴套还吃药。
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拍在桌上。
“这是你的户帖,拿回去吧。”
李半车的呼吸顿时一滞,然后,颤抖着双手伸出去,捧起了桌上的那张纸。
纸片依然是那般粗粝的黄纸,上面写着李小棍的生辰八字和所在府县。
这堆玩意昨天晚上何老蔫翻了半夜才翻出来。
看着这张黄纸,李半车嘴唇抖动了半晌。
多少年了?
他盼着这张黄纸多少年了?
而就在这时,张永春的最后一句话,给他的命上打下了最后一个钉子。
“等你回去后,将你父母的骨殖迁出来吧。”
张永春喝了一口枸杞茶,眉头都不抬。
“何老蔫说了,同意你们将父母骨殖带回来,重新和龙,并入祖坟。”
并入祖坟!
这四个字的含金量在这时代可真的是太高了。
如果不是张永春对于整个村子有活命之恩,并且本身地位尊崇,他都没办法说动何老蔫。
“谢东家!”
终于,万千感情最后杜化成了李半车的一抱拳,声音洪亮,再无半分迟疑。
他扛起那袋沉甸甸的白面,感觉肩上扛的不是粮食,而是沉甸甸的信任和山下滚烫的希望!
再次踏上通往野狐岭的山路,扛着白面的何铁柱脚步沉稳有力,
李半车一瘸一拐的紧随其后。
白面的分量不轻,但何铁柱却觉得比上回来时轻松百倍。
因为这回他是一个成功人士的姿态前来施舍,而不是来求人的。
都没等他们回到那片熟悉又压抑的山坳,李半车他回来的消息便像风一样传开了。
因此当李半车和何铁柱扛着那袋醒目的白面出现在聚集的山民面前时,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一双双或惊疑、或麻木、或贪婪的眼睛,死死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