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倒进木模子里,用那叫“振捣棒”的玩意儿“突突”一阵乱捅,再抹平了,就完了。
这等粗粝的手段,不过一夜的光景,竟然就变得比石头还硬!
用手抠,别说拿手扣了,就是用脚踢他都纹丝不动,要是用铁钎敲,那更是火星子直冒!
许东升忍不住蹲下身,粗糙的手指带着敬畏和不解,反复摩擦着脚边上那已经硬化成一片、光滑平整得不像话的抹了这名为“水泥”的砂浆的墙。
触手时,只感觉这东西冰凉坚硬,毫无泥土的松软。
他用力按了按,又用指甲使劲划了划,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
许东升喃喃自语,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摇头一颤一颤。
而他抬起头看着已经准备封顶的房子,更是脸上的颧骨都在颤抖。
十几天前,老子带人来看地方,这儿还是一片荒草甸子,兔子都不拉屎!这才几天?
砂浆都打到这个份上了?
这盖的是房子还是搭窝棚呢?
搭窝棚都没有这般快吧!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房子的样式也透着古怪。
别说窗户开得老大,这件事了,就连墙上还都还预留了奇怪的孔洞。
这家就不怕家里有耗子?
可这垒墙的速度…简直快得吓人!
那些穿着靛蓝短打的役夫,像是不知道累似的,号子喊得震天响,手脚麻利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主家又是从哪里请来的民夫,怎么一个个都跟拼了命一样干?
他们拿多少工钱啊?
他看着远处那已经砌起一人多高、夯土墙里抹着那种灰黑色“砂浆”的房架子,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几十年积攒的盖房经验碎了一地。
“东升叔!琢磨啥呢?”
一个同样穿着短打、脸上沾着木屑的年轻木匠赵四两凑了过来,顺着许东升的目光也看向那坚硬的地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