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平淡:
“甚好。家主亦命某带来此次酒资。”
他朝身后微一偏头,一名骑兵立刻下马,从马鞍旁解下一个沉重的皮囊,解开袋口,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黄澄澄的金铤,在晨曦下反射着诱人又冰冷的光泽。
“此为五百两黄金,我等兄弟六人共带了三千两前来,欲交割给酒商。”
赵罄的目光在那金子上一掠而过,强压下心中的紧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有劳校尉。那这金子……”
齐老三脸上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分,但那眼神却更冷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家主有令,此金,需亲手交割予那供酒的商号主人。罄公子,烦请引见吧?”
当然,他没有张永春的科技帮忙,完全就是嗓门大。
而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滞。
赵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预想过对方可能刁难,却没想到是这种直指核心、毫不留情的刁难!
金子必须直接交给张永春?
这等于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
赵家只认张永春这个供货商,你赵罄,不过是个传话跑腿的!连经手财货的资格都没有!
站在赵罄身后的陆大河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步踏前,须发戟张,胸膛剧烈起伏,怒声呵斥道:
“齐老三!你休得无礼!
罄公子乃家主亲骨血,是府中公子!
你不过一个殿前司小校,安敢如此轻慢?!
金子交予公子,再由公子转交商号主人,有何不可?
岂容你在此指手画脚!”
张永春在一旁的楼上啃着西瓜拍着大腿。
我草!
典!
太典了!
而陆大河的声音如同炸雷,饱含着老兵的血性和对赵罄的维护。
那“亲骨血”、“府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