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校尉如何称呼?在此边镇之地相遇,倒真是缘分。”
齐老三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自道出身,一身光鲜亮丽、保养得宜的铠甲,再对比自己等人风尘仆仆、甚至隐隐透着狼狈,有些自惭形秽。
他强压下那股越来越盛的燥热和强烈的不安感,脸上堆起同样客套的笑容,拱手道:
“原来是吴虞候!失敬失敬!卑职殿前司押运营校尉,齐三。奉上命,在此公干。”
他的问话带着试探,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捧日军的人,尤其是这种核心卫队的虞候,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难道……是冲着这批酒,或者……冲着自己这些人来的?
却不想对面的捧日军虞候一摆手,笑了笑。
“无事无事,只是我家大小姐想寻些北地的奇珍,便派我等去辽国勾当了一番。
我等借道于此。”
说着,眼前捧日军的虞候似乎还是害怕自己不相信,甚至主动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我今有腰牌在此,齐校尉可无忧。”
见到了那雪亮的腰牌,齐老三心里顿时出了一口气。
别的都可以冒充,这东西冒充不了。
而就在这时,对面的虞候突然声音一冷。
“只是不知,齐校尉可曾带着符印。”
齐老三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他也赶紧摸出自己的腰牌。
大家都是精兵,自然都懂规矩。
两骠在辖地之外的禁军相遇,除了互通身份之外,还要验明正身。
大周防备武官造反可是防备的很严格的。
当然,主要是武官之间互相防备,上边的皇帝和底下的士卒都很和气。
“此乃我的腰牌,虞候还请自便。”
‘吴顺哥’前前后后将这块腰牌看了一个遍,这才点了点头。
“职责所在。”
齐老三点了点头。
“同理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