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
而唐清婉闻言顿时表情一肃。
“什么时候的事情?卢时元不管吗?”
张永春冷哼一声,话里的鄙夷都快呲出来了。
“管?他成天除了想着怎么把这屁大点的地方全拢进他手里,剩下的就是盯着我给他的那点宝贝发呆了!”
流匪一般不会攻城,对于一镇的监镇来说,只要镇子没问题,商税能交上去,粮食能送过去,剩下的就随便。
因此,卢时元从来对于流匪都是不管不顾的。
只要下回去,能征上税来,是流匪还是原居其实不重要。
户帖这东西,无非就是一张黄纸,只要一盖,你就是良民。
张永春现在想来都有些荒诞,自己当初竟然还为了这么一张擦屁股的纸废了好一番周折。
“这镇上的宿兵都是些从厢军,每日三饷就回去睡觉,哪来的能力剿匪!”
唐清婉沉默了,她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把手贴在张永春胸口。
“夫君,你莫要生气了,气大伤身啊。”
看着唐清婉的样子,张永春伸出手去
“你昨夜睡得沉,我便没有唤你。”
张永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揉着她的一头青丝。
何诗菱轻轻地拉了拉自己妹妹的手,将何书萱带到一旁,关上了纱帘。
看着自己咬着下唇的姐姐,小丫头虽然不理解,但是姐妹连心,她能知道。
姐姐好像很不高兴呢。
“我这次出去,咱们兵分两路,你带着咱们盐铺的小厮们出去给城外的流民们施粥,赈济他们,诗菱和书萱跟着你。
我带着队伍前去把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剿了。”
“这施粥的名头,就是个幌子,我怕隔墙有耳,有人递了消息去。”
唐清婉点了点头。
“我省得,你把三斤半带上吧。”
张永春应了一声,三斤半是必须要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