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顿不能吃肉,他们和山民不一样,山民本来在山上就有肉食吃,肠胃功能还算完整。
但是眼前这帮干巴的汉子,一看就是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肉的主了。
得上点能消化的东西。
没一会儿,两个壮实的厨娘就抬着一大桶热气腾腾、金灿灿的包谷饭。
另一个厨娘拎着一大桶飘着油花和菜叶的杂菜汤,放到了院中的空地上。
那浓郁的、属于粮食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如同致命的誘惑,狠狠攥住了痔疮寨所有人的神经!
“吃吧,先吃饱了再说。”
看着一众好汉们投来的目光,张永春很大方的一挥手。
“饭…饭!是粟米饭!还有菜汤!”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狂喜。
“是粮食啊!”
刚才还沉浸在衙署震撼中的“群雄”们,眼睛瞬间绿了!
什么规矩、什么恐惧,在碳基生物渴求碳水的本能面前不堪一击。
老屁沟山虽然守着栗子树,但是栗子终究不是正经的粮食,这东西消化起来很费劲。
因此他们都是靠着山楂茶吃栗子充饥,很少吃得上一顿正经饭。
而现在见到了这香喷喷的粟饭,谁还能忍得住?
十几个人如同饿狼扑食,一窝蜂地冲向了饭桶和汤桶!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我的碗!”
“别挤!给我留点!”
“汤!给我盛汤!”
他们争先恐后地抢夺着搪瓷碗,动作狼狈不堪,宛如野猪拱泥。
勺子碰得木桶叮当作响,滚烫的菜汤溅出来也顾不得疼。
有人被挤得趔趄,手里的饭撒了一半,心疼得直抽抽。
然而,张永春却注意到一个细节:
这帮人虽然抢得凶,虽然动作粗野,但这帮人似乎对粮食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敬畏和珍惜。
掉在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