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切,如果他不要咬牙的话,还真跟真的一样。
张永春端坐马上,墨镜后的目光落在卢时元那张热情洋溢的脸上。
带着一丝怜悯。
可怜的卢时元,你还不知道你一会要经历什么吧。
他咳嗽了一声,打开开关,声音透过小蜜蜂,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卢镇监盛情,诸位父老厚爱,张某愧不敢当!
匪首虽除,然张某心中仍有隐忧。
这山野辽阔,难免有漏网之鱼,些许残匪流寇隐匿山林,恐成后患…”
张永春这话说的极为谦逊。
卢时元听得是极为火大。
好啊,你张永春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还流寇,黑林子都被你灭了,还有什么流寇能比他还厉害!
心里虽然恨不得把张永春剥皮抽筋,可是卢时元面上却笑得更加灿烂,连连摆手,声音拔得更高,一时间都盖过了周围的喧闹:
“诶!将军过虑了!
些许漏网之鱼,不过疥癣之疾,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将军雷霆扫穴,群匪授首,大局已定!
纵有一二宵小,也成不了气候!
将军与将士们连日征战,风餐露宿,实在是辛苦至极!
这庆功酒,无论如何也得喝!
请将军莫要推辞,快请入城吧!”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既捧了张永春,又给“庆功宴”定了性,引得周围乡绅和部分百姓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
“将军辛苦了!”
“请将军入城!”
张永春似乎被卢时元的盛情和周围的民众打动,终于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
“既然如此,那便叨扰了。
弟兄们,入城!”
“得令!”
护商队员们齐声应喝,声震四野。
何铁柱等人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光荣过,好家伙,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