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连连摆手。
“这…这可是滔天大罪!
张将军是捧日军虞候,乃是正六品的武官!
而这镇监是文职!虽然止有八品之位,可文武殊途,岂能混为一谈?
让武官代掌地方民政,这可是逾制!是僭越!”
一旁的孙掌柜也点头如鸡奔碎米。
“正是如此啊,白林先生,若是朝廷追究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而且莫说是张将军,就连…连我们都要跟着吃挂落!”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惊恐之色,觉得赵举人这提议太过疯狂。
赵举人却冷笑一声,胸有成竹。
“逾制?僭越?哼!”
他冷哼一声,指着外面,风轻云淡的道。
“那是太平年景的规矩!诸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匪患刚平,镇监当街被掳,民心惶惶!
此乃非常之时!
福兰镇地处边陲,向来就有‘文武不分家’的旧例!
你们可曾见过卢时元这镇监,真把府兵操练、城防戍卫这些兵权下放过?
还不都是他一手抓着?
名义上是文官,实际上军政一把抓!
他做得,张将军如今手握强兵,保境安民,如何就做不得?!”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更何况!只要张将军点头,坐上了那个位置,以他的手段和如今的威势,谁敢说半个不字?
我等着边陲小镇,只要能交的上例税,送得上粮米,这谁管这镇监是姓张还是姓卢!!”
赵举人这番歪理,虽然惊世骇俗,但在场乡绅仔细咀嚼,竟觉得…意外地有道理!
尤其是联想到卢时元平日确实军政一把抓的做派,以及张永春如今那令人胆寒的实力…
“白林先生…高瞻远瞩!”
李员外第一个反应过来,眼中精芒闪烁。
这步险棋虽然凶险,但一旦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