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他啥做的!就算他是屎做的,有得吃,还好吃,你还挑什么!
听说没?明天开始,那两顿干的里头,就有一顿是这饼子!管够!”
“啥?明天还有?还管够?!”
旁边一人差点被饼子呛住,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嘛!刚才登记那小吏说了!一天两顿干的,中午一顿就是这金粟饼子,管饱!
晚上那顿好像是杂粮饭或者菜汤面糊糊!早上还有顿稀的!比咱们在墙根底下喝那清汤寡水的粥可强太多了!”
“我的天爷!这…这真是掉进福窝里了?
张将军…不,张大善人!
不对,是活菩萨啊!”
“嘘!小点声!听说得好好干活才行!偷懒耍滑可没这待遇!”
“那必须的!有这饼子吃,让我搬山都行!”
听着旁边人兴奋的议论,古老汉啃饼子的动作慢了下来。
明天…还有饼子吃?管饱?
干活…就能有饭吃,有衣穿,有热水澡洗?
他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他生怕自己一翻身,就会在那个墙根下醒来,没有饼子,没有新衣服。
只有半死不活的字迹。
然而,这一切随着他狠狠咬了一口饼子,用力地咀嚼着,仿佛要把这希望的味道,连同这不可思议的新生,一起深深地刻进骨子里。
噎住的饼子终于咽了下去,他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混浊的眼睛望向东郊捧日司衙署的方向,那里,似乎正升起一轮新的太阳。
殊不知,此时,这轮太阳正在发号施令。
“这工棚啊,一定要能住人!”
“这玉米饼啊,一定要能吃!”
“这流民啊,一定要安置好!”
张永春一便跟周边的人吩咐着,一边往前走。
站在一旁看着这群流民,张永春很满意。
这帮流民经过了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