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一旁面无人色都快吃人的赵东明,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最终的宣判,冲着老头开口道:
“东明先生,这福兰镇不过边陲军镇,无通衢大埠,无金山银矿。
末将才来此地,不知这里年税如何。
便斗胆问一句。”
他咳嗽了一声,准备开始杀人诛心。
“以卢镇监在此任职之年数算,即便刮尽地皮,搜刮干净此地的民脂民膏,不知他可否能搜刮得出这一对水晶壁?这一颗鸽血红?还有这两根百年辽参吗?”
赵东明闻言,身体猛地一颤,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碾碎。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只剩下滔天的愤怒和被愚弄的耻辱,狠狠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石鼓上。
“砰!”
石鼓发出沉闷的响声,老登须发皆张,瞅着跟被人抢了免费鸡蛋一样:
“搜刮不出!”
老头眼睛都要喷火了,说的话也是根根带着刺,刺上摸着屎,屎里还带着毒的。
“绝无可能!把他卢家祖坟刨了都凑不齐其中一件!
这福兰镇穷得鸟不拉屎,就他任职这些年?
哪怕再给他二十年?乃至五十年他都刮不出!除非…”
他猛地抬头,一字一句,带着刻骨的寒意:
“除非是北辽!是那些狼主贵酋!
为了收买这条背主求荣的恶狗,下的血本!
这些…就是铁证!通敌叛国,罪无可赦的铁证!”
张永春将水晶壁轻轻放回锦盒,盖上了盖子,那清脆的“咔哒”声,仿佛为卢时元的命运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他抬眼,望向卢府深处,目光幽深如唐清婉的事业线。
“传令,继续搜!每一寸砖瓦,都给我翻过来!”
随着他这句话,卢府被彻底翻了个底朝天,连带着伙房里的耗子都倒了霉了。
耗子也骂街,这府里本来有吃有喝,天天剩饭剩菜好吃好喝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