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中,畅通无阻地驶入了大名府那深邃的城门洞。
看着张永春车队扬起的烟尘消失在城门内,刚才那个被熊伟训斥的年轻城门官才凑过来,满脸不解地低声问:
“姐夫,他都亮明身份是捧日军的虞候了,还是押送秋粮的官差,按说咱们就该直接放行,干嘛还要收他的钱?
万一他记恨……”
熊伟掂量了一下袖中那贯沉甸甸的银条,斜睨了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小舅子一眼,嗤笑一声。
先把他拉着拽到了一旁的值房,这才压低了声音教训道:
“你懂个屁!”
他指着张永春离开的方向,看着自己小舅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人家先报身份,那是告诉咱们,他不是寻常商贾,是有根脚的官身,让咱们别拿对付平头百姓那套来糊弄,更别想着刁难!
这叫‘亮牌子’,是给咱们脸面,也是划下道来。”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眼中闪过精明之色:
“而这后面给钱,那叫‘懂规矩’、‘会做人’。
这钱,是赏咱们辛苦的茶水钱,是给咱们的体面。
人家位份高,是禁军的大爷,可却不仗势欺人,反而按规矩打赏,这叫‘和气’。
咱们若是不收,那就是不识抬举,不给人家虞候面子!
显得咱们不懂事,反而会让人家心里不痛快,觉得咱们要么是故意拿乔,要么是嫌少!
明白了吗?”
说着还伸出巴掌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这傻小舅子那纯真如三斤半一样的脑袋。
“你好好学着点,这城门官,眼力劲儿比气力更重要!
这位张虞候,年纪轻轻,是个明白人,更是个厉害角色!”
说到这,他更生气了,又拍了一下自己小舅子的脑袋。
要不是当初他耐不住自己浑家的夺命十八磨,说啥也不能把这小子拉到这里来。
他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