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莫非是廪生金提前发放了?那也轮不到我啊。”
他学不优,学不佳的,无非就是中游水平。
廪生金自然轮不到他。
“不是廪生金!是新的!叫……叫‘束脩助’!”
李茂喘着气,眼睛发亮,拽着自己的穷兄弟就往外跑。
“快去博士那里!
只要是家境贫寒的学子,无论学绩如何,都可以去申领一笔钱!
无论你是买纸墨还是用于日常生计皆可。
快走!去晚了怕名额有限!”
“‘束脩助’?家贫即可申领?不论学绩?”
三句话,让陈鹏的心猛地一跳。
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带着醋碟牙签餐巾纸的馅饼,他心中半信半疑。
但李茂的兴奋不似作伪,更别说腹中的空虚感和桌上劣质灰墨的刺鼻气味也在催促着他。
“走!”
陈鹏不再犹豫,快走起来跟着李茂快步向负责庶务的博士公房走去。
来到这里时,陈鹏才发现,这博士公房外已排起了不短的队伍。
而且还多是像陈鹏、李茂这样衣着朴素、面带菜色的寒门学子。
众人脸上交织着期待、忐忑和难以置信的兴奋,低声议论着这从天而降的“好事”。
轮到陈鹏时,负责此事的是一位姓郑的博士,面容清癯,眼神温和。
他抬头看了一眼陈鹏洗得发白的儒衫和瘦削的脸颊,点了点头:“你是陈鹏吧?老夫知晓你家中艰难。坐。”
陈鹏有些拘谨地坐下。
郑博士从案头拿起一份印制好的文书,递给陈鹏:“这便是书院新设的‘束脩助’章程,你且仔细看看。”
陈鹏双手接过,带着几分敬畏和急切看了起来。
文书条款清晰,一看便是书院中笔法最好的李博士着手写的,力透纸背。
而当他看到“凡本院在籍学子,家境清寒,经查属实者,皆可申领”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