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大家伙都群情激奋起来,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可能都活不到那个时候。
而且雷有余说话历来不算数这件事大家也不知道。
雷有余满意地点点头,压了压手,示意安静,随后转身走进船舱。
船舱里弥漫着劣质黄酒那股子酸败味道和汗臭混合的污浊气味,臭的跟零几年时的包了一夜宿的黑网吧一样。
外面的喧嚣隔着船板传来,是水匪们被“阴川楼”和“快活”刺激得嗷嗷直叫的疯狂嘶吼。
而这船里面,是一群打着赤膊的汉子。
为首的汉子秃的跟个西瓜一样,不只是头发,胡子眉毛都没有。
见到雷有余进来了,秃头汉子站起来,一脸的兴奋。
“大哥,可是要俺们去凿船么!”
“秃癞鬼,你一会没我的信,不要随意凿船。”
看着自己手下这个海鳅子的头儿,雷有余十分严肃。
海鳅子这等凿船的买卖,虽然可以说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损失的也更多。
毕竟船一但沉进水里,尤其是这等大船,再想往外取仓内的东西,那是难如登天。
而且就算取了上来,那泡了水的粮米也不能久存,更不能发卖。
最关键的是,按照海鳅子的规矩,他们捞上来的东西,他们自己要分走一半。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用海鳅子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哨响。
“咻!”
一支响箭带着尖锐的哨音划破芦苇荡的寂静,从前方射来,稳稳的飞向天际。
“肥羊进套了!”
雷有余狞笑一声,眼中凶光毕露,径直钻了出来,拔出自己腰间的刀。
“各船准备!听老子口令!”
与此同时,张永春的官船缓缓驶入了白花荡水域。
这和河面看似平静无波,听上去也只有风吹芦苇的沙沙声。
而张永春站在船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