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张永春都发话了,王墩子立刻起身,大声传达命令。
捧日军军士们也立刻行动起来,放下小船,开始搜捕俘虏。
俘虏们本来就被吓破了胆子,刚才又被电了一下,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只有一些舢板上的,早就丢了武器坐在那里投降。
他们的绑缚难度,对于捧日军的将士们来说,甚至跟法兰西士兵差不多。
那真是一捆一个不吱声。
很快,十几个水匪就被捆好了。
而张永春则指着东边的水荡。
“传我将令,压过去,那边水荡深处,定有他们的水寨!”
“将军……”
而老船把头这时才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惊骇和不解。
“您……您怎知那些水耗子的老巢水寨在何处?
莫非……莫非真是神机妙算?”
张永春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王墩子将最后几个在水中挣扎的水匪拖上船捆好,然后才下令:
“开船!目标——他们的水寨!”
在张永春的命令下,船队押着俘虏,在老船把头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竟轻车熟路地拐进了芦苇丛深处一条极其隐蔽的水道。
而没过多久,前方豁然开朗,那片由破船、舢板、竹筏用木板绳索连接起来的、漂浮在水泽中央的简陋水寨,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然而,与预想中可能还有残匪抵抗或混乱逃窜的景象不同。
此时的整个水寨静悄悄的,跟太平间一样,寂默一片。
只有水波轻轻拍打着腐朽船板的声音。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一艘小小的、仅容三四个人的破旧舢板,从水寨边缘一条破船的阴影里慢悠悠地划了出来。
船上坐着三个半大孩子,约莫十一二岁年纪,个个瘦骨嶙峋,皮肤黝黑,头发枯黄。
他们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破烂衣服,眼神空洞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