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被端了出来。
他开门见山的这番话反给张永春说懵了。
不是,你们大周送礼行贿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哦?富贵?李司吏请讲,张某洗耳恭听。”
张永春眉梢一挑,面上却满是好奇。
“本官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李吏目说的富贵,不知从何而来啊?”
他端起桌上何诗菱刚斟的奶茶,慢悠悠地啜了一口。
嗯,阿萨姆不好喝,下回还是喝香芋的吧。
而李浮光看着张永春没有直接拒绝,顿时笑着跟苍蝇一样搓了搓手。
他就知道,这家伙能用官船运私货,肯定也不是正经人。
他眼中精光闪烁,声音压得几乎只剩气音:
“虞候这一路的粮食押送,人吃马嚼,想必花了不少挑费吧。”
张永春一皱眉。
你这车轱辘话啥意思?
“唉,李司吏所言……也是实情。
为国效力,本不该计较这些,只是……”
见到张永春这般表情,李浮光赶紧说明整体。
“但是!
虞候您想想,这么多粮食,一旦入了那深不见底的官仓……
便是层层盘剥,损耗记账,最后落到仓簿上,还能剩多少实打实的数?
最关键的是,您这位千里迢迢把它们运来的功臣,又能落下什么实际的好处?
无非是几句轻飘飘的‘差事勤勉’罢了!”
张永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寒光。
好家伙,正主在这呢。
脸上却露出深以为然又略带无奈的表情,就跟那些无能的丈夫一样:
“哎,那又能如何,无非忠于王事罢了,我等既然接了这个活,自然也有这般考虑。”
李浮光见张永春“上道”,心中暗喜,立刻趁热打铁:
“虞候高风亮节!
只是这世道,光有高风亮节,办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