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状态,自己可太熟悉了。
只见李浮光眼下泛着青黑,眉宇间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倦意,脚步也略显虚浮。
对,太对了。
当初他不知道节制,唐清婉要他就给的时候,第二天起床也是这样。
张永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上前打趣道:
“李司吏,这一大清早的,瞧着眉头眼角都挂着倦色,昨夜可是操劳‘公务’甚晚?”
他特意在“公务”二字上略略加重了音。
本来还在回味昨晚舒爽的李浮光听见这声音,心里一突,一转头面上却堆起谄媚的笑,连忙拱手:
“哎呀,原来是张虞候。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来茶棚,我请虞候喝杯饮子。”
李浮光自己连个办公室都没有,当然是不能请张永春在大厅里呆着。
“博士!点一壶紫苏饮,多加些蜜来!”
一旁的茶棚前面,俩人坐在了对面。
没一会,茶壶上来,李浮光想给张永春斟上紫苏饮,却被何诗菱伸手拦了过来。
端起茶杯润了润口,补充了一下昨晚消耗不少的水分,李浮光这才笑道
“虞候说笑了,说笑了!
这不都是为了您和二公子的‘大事’奔走嘛,不敢懈怠,不敢懈怠啊。”
这就是大周办事员的含金量,他巧妙地将“公务”转成了替张永春办事。
张永春了然一笑,不再深究,转而道:
“今日天气尚可,本官想去大相国寺瞻仰一番佛门气象,不知李司吏以为可否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
听到张永春这么说,李浮光精神一振,立刻接话道:
“虞候不知,大相国寺乃皇家寺院,广开方便之门。
为普度黎民,一月开放八次,一次足有三天!
正巧这几日就在开放期内,香火鼎盛,热闹非凡。”
卧槽,一周八次,一次三天,一个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