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体与下面的铁座一体,显然都是铁做的。
庭院正方约30步,中间一条过道,正中央摆着一张四方青玉石桌,四个汉白玉石鼓墩。
但这座四合院的主人却不在正房里端坐,也没在石桌边品茶,而是独自在一个树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见正主儿就在眼前,中年人连忙朝缸里的鱼儿点头,然后快步走到房主人面前,停在两米远的距离低头问候说,“薛女士。”
过了好一会儿,躺椅上的人才睁开眼睛,看看他说,“是你啊,你叫……什么来着?江西的那个。”
“是我,薛女士,我是江西的小张。”张主任开心的笑起来,眼睛不由得落在房主人那满头白发上,心里又是一颤。
上次还没这样,才过去四年零三个月,薛女士的头发就全白了。
他低着头,又看见薛女士搁在扶手上的右手,四年前,这只手还足以警示天下。
如今却瘦的皮包骨头,像一把枯柴。
“小张啊,你来有什么事吗?”声音也不如当年清亮,就像风箱的尾音。
这四年来,薛女士都经历了什么?
“有您的包裹,从阿美邮过来的,我给您送过来。”张主任想把包裹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但薛女士颤颤巍巍的抬起手,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包裹递过去。
他一直端着,直到确认薛女士手能接住,才一点点松开手。
薛女士将包裹拿到眼前,乌濛濛的眼神落在封面上,手指轻轻描摹着上面的字迹。
【燕京某某区某某胡同某某号】
【薛云霓收】
毛笔字小楷,一笔一划里既有林仲言的风骨,也有少年人的意气,这字至少有十年功力。
见字如见人。
“字真好。”老人呢喃的说,只一眼就打翻了过去多年形成的印象。任何偏见与固执,都不抵这笔字来的更直接!
“包裹警卫部打开检查过。”张主任放低声音交代着,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