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母亲一起过来,享享福,但现在是不可能了,这里危机四伏,我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关浩锦轻轻的声音,在房间里萦绕。
铁慕青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不多说话,静静地听着。两人站在床边,任由月光稀疏地洒在他们的身上。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也问过我母亲,为什么不答应爹爹纳平妻?那样的话,父亲,祖母就不会大发雷霆了。”关浩锦声音很萧索,“后来母亲被我问急了,才说她是个无能的人,唯一能为我保住关家唯一长房嫡子的身份,所以她不能让,不能退,甚至是死,她都不怕。”
“你有一个好母亲!”铁慕青轻声说道,“生活就是这样,充满苦难,所以你不要难过,总有一天会过去的。至少在这个世上,还有人真心疼爱你,你不是孤单的,就行了。”
“慕青,我母亲拜托你了!”关浩锦真挚地看着铁慕青。
铁慕青没有点头,轻笑着说道:“干嘛说得像生离死别似的,相信你能过挺过来的,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等你归来的母亲。”
关浩锦也笑了,说道:“嗯,我知道,只是万事以防万一,好好保重!”
铁慕青回去之后,脑子里不断闪现出关浩锦那双坦诚,又略带伤感的眼眸,这个男人一直在努力,在坚持自己的底线,希望他真的能度过难关。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审问犯人,现在已经完成了,也许真的像关浩锦说的那样,好好保护自己和身边仅有的亲人。铁慕青把关浩锦的装着银票的荷包拿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定要做到。
迷迷糊糊睡着了,铁慕青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手里拿着两把大刀,骑在马上,不听的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收割者身边奔涌而来的人脑袋,衣服上有很多已经干涸的血滴,脸上也被溅了很多鲜血,无数的哀嚎,骏马嘶鸣,充斥着整个脑袋,铁慕青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报仇,报仇,不停挥舞着手里的大刀,不停往前冲,永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