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腕上伤口边的血污清理,随后另一手覆住骨折的伤处,猛地一用力,他活生生将骨头接上。
这样疼痛,她听的心慌。
在这车中,他做什么声音都是无限放大,她就算不想听,也还是会传入她耳中。
他一人操作,多少有些不便。
想到父亲教诲,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她今天掉下楼,无论陆乘渊打着什么心思,他都是救了她。
那她...就该抛弃成见,帮他。
“我...来吧。”
她终于开口,陆乘渊几不可察露出笑意,道:“那就靠近些。”
她蹲了身。
低眉在他腿边,她看着药箱问:“哪个是药?”
陆乘渊指了指。
焦孟仪很小心,她怕伤到他,又从没替人包扎过伤口,便也不太熟练。
她一看就是自小没吃过苦的小姐,陆乘渊看她包扎,不禁想笑。
“本官给你的那两本书,听好了,不准借顾羡安。”
“嗯?”
她拧眉抬头,不解:“为什么?”
陆乘渊道:“不准,就是不准。”
她没同他争辩,再次低头,继续手上活。
终于,终于她处理好了。
瞧着除了绷带绑的稀疏些,其他也是不错。
焦孟仪盯着他这伤口问:“为什么会受伤?”
这纯粹是她多问了。
陆乘渊凝了她半晌,没所谓笑笑:“本官身为首辅,位高权重,受个伤不是很正常?焦三小姐担心我?”
“没有。”
焦孟仪将头撇向一边。
撩开车帘,翰林府便在前面不远,她心想终于到地了,便早早准备好等会下去。
“先别急。”
陆乘渊抬头示意,让她跟着看。焦孟仪便随他目光,看到先她一步,从外回来的表姐薛弱雪。
她下了马车,站在车边,从里面扶出一个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