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彦认真地说:“他是我的儿子,从始至终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反而是我利用他们的出生,所以现在是我尽责的时候了。”
齐清摘掉眼镜,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无奈地说:“你和他能不能坐下来,冷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林子彦问:“接受什么?”
“你们的孩子即将离开了,为什么不能在他的弥留之际给他一点家的温暖?你们明明可以一起爱他的!”
林子彦惨笑,“项恺永远都不会接受,孩子没了,他不会接受。”
“孩子没了,我和他也彻底完了。”
“我的孩子没有时间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我更不能接受失去项恺。”
齐医生脱下白大褂,“我不和你说,我去找项恺。”
林子彦果断地说,“我把他支走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等到他回来,孩子会好起来,自己和他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兄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子彦敛起眸子,“我欠他的,是我欠他和孩子的,你知道我之前对他有多过分,强迫、暴力、他的身体和大脑永久性的损伤、手术、手术……”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我欠他的永远都还不清。”
林子彦沉声说:“安排吧。”
“我的律师会带着遗嘱过来,我签署了器官捐献书。如果你不做,我会找其他私人医生来,但是你不会看着一颗心脏浪费,也不移植到我儿子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