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甚至携上了冷笑之意——

仿佛它天生就比现世的所有生命高出一等。

“你不会杀我的，”黑鸦低沉的声音仿佛携带着某种诱惑，又是莫名的笃定，“人类的贪欲会促使你渴求神灵之血，人类，你不会以为单凭自己，就能与神之力相融吧？”

黑鸦忽然又赫赫阴笑起来，看着沈辰的眼睛，如鬼魅般低吟——

“而我，能够让你的贪欲，变成现实，能够指引你进阶的方向，能够告知你末日的隐秘……呵呵，所以，你一定会祈求我……就像羔羊对主人一样发出咩咩的软叫……”

黑鸦的声音撕扯而断裂，令人心里不适，却又心生畏惧。

至少姜田已经懵然而不知所措，楚清阳也微微张嘴，仿佛在思考黑鸦所说的内涵。

夏眉头微皱，嘴里念叨“古怪”。

只有沈辰，从始至终都望着黑鸦的双瞳，嘴角含笑的弧度未变。

如果此刻站在黑鸦面前的不是沈辰，而是闻天鹤，或是其他顶尖觉醒者，势力首领，必然会因为黑鸦之言所犹豫，思考如何才能套取更多的信息和更大的利益。

就算只为了那神明的传承，都会对其虚以委蛇。

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因为能够成为势力首领，定然是理性之人，所思所虑自然是利益最大为先。

比起杀之泄愤，很显然，存活的古老生命才能带来更大的利益，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

信息！

尽管末日已经降临了一年，但人类对于末日的了解，依旧无比的粗浅。

那些疯长的怪草，突兀涨大的地域，神秘古怪的磁场，来源不明的遗迹，以及之外的一切一切！

人类都在笨拙地探寻着，知之甚少。

所以一只能够吐出末日隐秘的生物，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即便它并不能轻信。

如果说明面上觉醒者的数量就是衡量当下末日势力强大与否的最大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