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要足够多。
但他似乎小看了周迟,就在他说话的当口,周迟身后的湖水骤起,涌向天幕之后,迅速凝结成无数柄水剑,在周迟的微微动念之后,以剑气牵引,落向人间。
一场剑气大雨!
只一瞬,为首一柄水剑便撞在那油纸伞的伞面之上,虽说未能将其砸穿,但仍旧在顷刻间便在伞面上砸出一个凹陷。
柳风亭握住伞柄的手,微微颤动。
这一剑真的不算什么,但问题是,周迟的剑,才只有这样一柄吗?
他神色复杂地抬头看向天幕,感受着那万千剑气的逼近,心里有些烦躁。
顷刻间,如同骤起一场夏雨的漫天剑雨来势极快,威势极大,雨滴鸡不断下落,噼里啪啦地打在这把油纸伞上。
柳风亭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和自己这件法器心意相通的他,如何又不知道此刻它正遭遇着什么。
他微微蹙眉,到底指尖还是溢出无数条金色丝线,从伞下弥漫而出,去缠绕那些落下来的水剑。
但即便在很快便有几十柄水剑被金线缠绕不得下落,其余水剑还是前仆后继地撞向伞面。
而随着那些水剑每撞向一次伞面,柳风亭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一分,他其实也在赌,赌的就是周迟在剑气耗尽之前,根本没有可能将他这把祭炼多年的油纸伞砸穿。
但结果会如他所愿吗?
刺啦一声。
那把油纸伞伞面终于被撕开了一条口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伞骨上也多出了数条裂痕。
柳风亭吐出一口鲜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天幕。
这场剑气大雨,到了此刻,居然都没有丝毫要衰落的迹象,就更不用说什么结束了。
柳风亭催动金线去封堵那伞面的缺口,但很快第二道裂痕便再出现,他不得不再次封堵。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一辈子劳累,才换来一座寻常小院的寻常百姓,在一场大雨下,屋子到处漏风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