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来说,就是这个叫孙爻的,还有他在京城做什么员外郎的孙商两人的意思,用少女去换一些山上之物,给到孙商,让他在京城那边用来走动关系,结交那些达官贵人,维持官位。”
“至于那些少女送到山中,大多都被玩弄致死。”
周迟看了一眼孙爻,“这才是血脉相连,人心都是肉长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孙字是吧?”
孙爻面如死灰,他没想到,那彩衣男人,到了最后,竟然把这桩事情也完全泄露了。
孙亭怒不可遏,站起来就给了孙爻一巴掌,骂道:“孙爻,你他娘的还是人吗?往上数些年,大家都是一个老祖宗,你为了一己私欲,就如此做,死了,在下面见到老祖宗,你怎么说!”
孙亭本来就因为常年在山上捕鹿,所以力量极大,一巴掌竟然硬生生将孙爻的牙齿打落好几颗。
他此刻一嘴鲜血,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必死的局面,忽然狞笑起来,“什么他娘的老祖宗,你们这些长房嫡出的,按才是你们老祖宗,我们这些庶出,就算是想认老祖宗,老祖宗会认我们?!我们不靠自己,这辈子也就只能在你们面前夹着尾巴做人了!”
“哈哈哈,事已至此,也不怕告诉你,你爷爷,你爹,当初在京城为何被罢官,也是我们在后面做的,至于之后他们离开京城,被山贼所杀,哪里有什么山贼?哈哈,早知道你这小崽子在查这事情,要不是因为别的那些家伙在看着,早就把你们两人都杀了。”
“可惜啊可惜,要不是有他,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算知道所有真相又能怎么样?天真地觉着捕着一头白鹿就能进入那紫衣宗?最后能够报仇?”
孙爻的眼神逐渐阴狠起来,“要不是他,你们两个小崽子,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起什么风浪来!”
此刻的孙爻,一脸怨恨地看着周迟,他自认这些年算无遗策,所有的孙氏子弟,都在他的算计里,没有任何人能够掀起风浪,而且在他的算计里,兰草巷孙家,从庶出变成如今的这模样,还要维持许久许久,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但这一切,就因为周迟,都化作了泡影,而他从头到尾,都不认为自己在什么地方做得有问题,可正是如此,才让他恨死了眼前的周迟。
说完这些话之后,孙爻显得无比畅快,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坦然看向周迟,颇有一种特别的意味。
但说实在话,将孙爻放在这么一座长峡镇,他实打实,绝对是说得上是一代枭雄。
只是有些时候,他也不得不相信人算不如天算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