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已经布置好大霁这边的事宜,你现在就跟我离开,这边的事情,要徐徐图之,急躁不得,师父说过了,最多半甲子,就能让这座大霁乱起来,到时候再观望观望,看什么时候将大霁一举除之。”
关堤,准确来说,应该叫做高瓘的大齐藩王笑着摇头,“梁先生做了这么多年大档头,谋划自然不会出问题,但别的不说,你觉得本王如今在大齐的处境,还能撑得过半甲子吗?”
李昆仑一怔,犹豫片刻,就要开口说起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语,但尚未开口,高瓘便笑道:“李昆仑,在大霁京师,就可当自己不是大齐百姓了?”
这句话,绝不是轻飘飘的玩笑话。
李昆仑也听懂了,但这位曾在边军中跟眼前的大齐藩王结下深厚情谊的隐麟卫指挥使,仍旧有千言万语想说,“即便王爷可以不往前走,但只要愿意,也可以不往后退,也可保全己身。”
高瓘微笑道:“真要这么做,史册上如何写本王?是居心叵测觊觎侄子皇位的奸臣?倘若有朝一日,大齐要到倾覆之时,会不会有人说,大齐实亡于高瓘?”
“本王这过去几十年,被逼无奈做好人也好,还是真想做个忠臣也罢,反正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忠臣了,现在要让本王去做奸臣,本王可不想被人说成首鼠两端。”
李昆仑只是叹气,他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两人关系可以说是亲如父子,所以有很多话,师父都说给他听过的,谈及王爷,自己师父曾直言不讳,说咱们这位王爷,被名声所累,画地为牢,不好。
但话是这么说,这位王爷决定了要做什么事情,别人能劝动吗?
眼见李昆仑不说话,高瓘喝着酒笑道:“傻得不行,你这样的家伙,居然也能做指挥使啊?”
李昆仑苦笑道:“王爷是知道的,虽说明面上是我做的指挥使,但实际上,都是师父说了算的,一切谋划都是师父定夺,我就是个干活的。”
高瓘笑着点头,然后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