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本来在巡街,已经走过灵光寺,怎么又会折回来?还恰巧在萧约遇险时及时搭救?还带着这身暖和的大氅?
不能深想。
萧约话锋一转,将矛头转向薛照:“倒是你,薛观应,表面上杀人如麻,不知担了多少恶名,背地里却救苦救难还替人赎身。我不是活菩萨,你才是。”
薛照被他盯得不自在,错开目光:“少跟来路不明的人来往。”
“什么来路不明,听雪你认识的呀,要不是他,我们还不会相识呢。”萧约道。
薛照闻言神色舒缓了几分:“我说的是他身边那个写戏的。”
萧约想了想:“梅六出?”
“这名字听着不像真名。”薛照道,“半月前,地方上死了个司马,叫梅雪臣。”
萧约闻言正色:“梅雪臣?雪为六出花,梅六出,梅雪臣……是有这个可能。我瞧那人虽然戴着面具,声音也嘶哑难听,但行为举止气质非凡,确实不像一般走江湖的人。假如梅六出就是梅雪臣,他怎么会死而复生,还从地方官员变成了戏班的书会先生?”
“这就要问他自己了。”薛照转身。
“去哪?你去找梅六出吗?”萧约问。
“梅六出或是梅雪臣,关我什么事?你以为我像你一般爱多管闲事,四处招惹?”薛照沉着脸往厨房去,“韩姨,烧水。”
萧约抱着大氅跟上去:“烧水做什么?”
“好好洗干净,蠢猫。”薛照回头瞪萧约一眼,尤其盯着他右手掌心,“把你身上的脂粉味,都给我洗掉。夜里若是让我嗅到一丝不该有的气味,我扒了你的皮。”
萧约嗅了嗅自己衣袖:“哪有什么味道,难不成你鼻子比我的还灵?”
薛照:“闭嘴!”
吏部选院后门处。
沈危拦住戴着面具的梅六出:“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你的性命难保。”
梅六出目光闪避,佝偻起身子,瑟缩道:“我只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