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约头痛,以至于他没察觉为何薛照用了“再”字。
“你为什么要鼓动二公子和四公子翻脸呢?”萧约在薛照的掌心继续写,残留的药膏消磨尽了,少了那层薄薄的滑腻,肌肤直接相触,粗糙而暖热。
薛照苦笑:“不是鼓动……再说就是不能见光的事了。反正,不是为了站队某一方。”
薛照这么说,反而勾起萧约好奇了。
不为站队,还能是什么?
薛照名声不好,对他而言,还有什么是不能见光的?
薛照迎着萧约探究的目光,想到另一双眼睛,冯燎时常笑着,笑意却总不达眼底。看着荷金酒楼付之一炬,他索性直接撕破了那张笑脸,诘问薛照:“老二不是我的对手!你点拨他来坏我的基业,不过是为了渔翁得利!”
薛照冷冷看他,仿佛注视一具死尸。
冯燎扯着唇角嘲讽:“指使老二来对付我,不怕剑有双刃伤着自身?”
薛照:“我使的是单刃剑。若不见血,绝不回鞘。”
冯燎冷笑:“你以为我怕你?薛照,你从前算得稳坐得住,如今也会气急败坏。你想想,等老二那个莽夫回过神来,还会受你的利用?宫里那张脸就是明晃晃的提示!”
薛照按剑向前:“在碧波藕榭之中,你就打起了这个主意。冯燎,我告诉过你,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
冯燎听他语气阴森有些恐惧,但对权力的渴望和被蒙蔽的愤怒让他撑起气势:“不错,当时我就想到了。二舅舅坚信郡主有奸夫,却无论怎么追查,都不知到底何人。到底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一手遮天?后来郡主再嫁薛家,不久之后就生了你,月份算起来实在可疑。再后来,薛家获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父王有意针对,加上父王对你的优待荣宠……答案呼之欲出。”
“毕竟无凭无据,我不敢妄下结论,于是千方百计找到一位酷似郡主的农家女子。结果显而易见,我所猜想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