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絮状的东西:“喏,就是因为这个,以后不再接触就是了。”
萧约定睛一看,原来是芦花,应该是下午他和薛照去郊外骑马时附着在衣服上,被带回了府里。
韩姨大概是对芦花过敏,难怪他们回来不久她就身体不适,萧约想,于是点头: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裴楚蓝收拾药箱要走:“好了,我扎了针让今晚她们可以安睡。药方我都放桌上了,注意别给弄混了,明早再去抓药就是——虽说薛照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有九条命似的,但身上的伤还是要顾忌着点。要不要我给开点止血和安神的药?”
裴楚蓝伸手要把薛照的手腕,薛照防备十足地快速抽手,汗涔涔地看着他,然后摇头:“……不必。””
“得,我又自讨没趣了。”裴楚蓝也不强求,收回手拍了拍药箱,“哑巴给人冲喜,反而把自己冲得口齿伶俐了。先天不是哑巴,后天哑得乐此不疲。破棉絮似的,四处裂口,还觉得针线累赘——你们府里还真是人才济济。”
萧约腹诽,狗从裴楚蓝面前过,都得被骂两句。
薛照额角跳了跳,眼中充满疑惑:“你是说,韩姨不是先天口不能言?”
下午萧约只告诉薛照,裴楚蓝主动提出要给韩姨治嗓子,并未说起韩姨的哑疾不是生而带来——萧约不懂医术,不知道病由先天还是后天有多大差别。
“是啊。”裴楚蓝见薛照神色古怪,不明何故,“先天的缺陷和后天的损伤,旁人分不清,我可是一眼便知。这嬷嬷的哑疾是先天还是后天所致,很重要?”
薛照面上的血色逐渐恢复,他眸色深沉,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复杂情绪,他对裴楚蓝道:“不要告诉梁王。”
裴楚蓝挑眉,还真是关系重大啊,薛照牵扯的秘密还真不少,于是借机讲价:“要想让我守口如瓶,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萧约察觉裴楚蓝目光从自己脸上快速扫过,心道难不成他要提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