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照明。灯尚明,暗夜便无所惧。”薛照所写和狗儿——现在该叫明安的描摹涂画形成鲜明对比,但在暖黄的灯光熏染下一样温馨,“至于这个‘安’字,是你们心中所愿,也是你们有幸遇上的这位恩人恰好能够给你们的。他承诺给你们的平安,一定会兑现。”
摊主一家听完名字的解释欢喜不已,对二人千恩万谢的,萧约却更加觉得心里发沉生痛。
薛照都知道,他与萧约心有灵犀,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他和萧约更有默契。
两人都习惯了以沉默作为提问和回答,彼此心意不言而喻。
可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又吞回去,该有多苦涩?
走出摊档,萧约终于开口问:“你真的,愿意让我去陈国?”
已经快到子时,街上不似先前喧嚣,华灯也撤了大半,行至无人处,薛照低声道:“不是我让你去,是我跟你去。哪里都好,只要我们在一起。”
“可是——”
“别说可是。”
无人之处,唯有天上朗月,手中对灯。
薛照与萧约相对而立,食指轻压他双唇:“陛下能给素不相识的人恩典,也给我一些好不好?”
萧约心内轰然。
请求者卑微忐忑,被请求者也快溃不成军。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唇上的触感由按改揉,口脂早就擦净,但唇色却越来越红。
“若是陛下不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如此理解——这样柔和的唇,说不出残忍的话,但也不够仁慈,不适合做承诺,更适合……直接作为赏赐。”
薛照的吻和月光一起落在了萧约唇上。
呼吸纠缠,薛照歇在萧约颊边酒窝,声如潮泛:“陛下,此时没有醉酒,红线算不上锁链,你不抗拒,过后就治不了我欺君之罪……就算治罪我也不怕,大不敬的事都做过,心里还有更坏的念头。”
萧约讷讷:“我只是有些怕……”
“该怕的是我,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