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 / 3)

齐咎怀:“你清醒一些,栖梧已经不在——”

“我说不许你咒他!”薛照低吼,掌心皮肉被金锁狰狞的棱角扎穿,“萧约没死,我感觉得到。”

鲜血从掌心滴落,血珠成线,薛照定定地看着齐咎怀,一字一顿咬紧了说:“我们是结发夫妻,心有灵犀。我感觉得到,萧约还在,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齐咎怀摇头:“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们,为什么都要跟我作对,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薛照血淋淋的手掌压着不成样子的金锁贴在心口,“我服下了有挂碍,我的命就和萧约连在了一起。我的心还在疼,所以,萧约还在。”

短短三日之间,薛照已憔悴得不成人形,但他眼里还有微光,或许是泪水盘桓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剧烈疼痛给他带来的希望。

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服下有挂碍这样自苦自伤的药丸?

——可若是能借此感知到爱人的存在,就算是痛到肝肠寸断五内如焚又怎样?

薛照还有痛的权利,齐咎怀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齐咎怀怔怔失语,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何苦”,一面去找伤药,一面问薛照:“除此之外,你还凭什么确认?”

薛照闭了闭眼,压下满心满眼的酸涩涨痛:“梁王把我当傻子愚弄,你们也想这么对我。”

齐咎怀找出一瓶药粉:“我自认为布局严密。那具尸体和栖梧身形相似,又烧成那样,再高超的仵作也辨别不出来。”

“那具尸体,是花款冬。”薛照道。

齐咎怀又是一哽,彻底放弃矢口否认,把止血药递给他:“你是从何得知?”

“我说过,你们在把我当傻子愚弄,错漏太多,处处都是破绽。首先就是你。”

薛照没接齐咎怀的药,低头看着被染红的金锁,鲜血渗进刻字笔画之中,让已模糊的字形显得清晰。

“你口口声声爱生如命,事事将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