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终有一日,我会将你绳之以法,站在干岸上看着你深陷泥淖不能自拔。”
“还需要等?现在我不就是一滩烂泥似的。”谢茳年过三十,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皇室风范让他即使周身酒气也不像潦倒的醉鬼,反而显得迷蒙的双眼难以看透难以琢磨。
齐悯把余光也掐死,垂首道:“栖梧今日大婚,你怎敢拆他的台?”
“栖梧?是谁?”
茶水上来了,谢茳抬眼看看齐悯,然后直接端起茶壶对嘴喝。茶水大半顺着脖子淌进领口,进嘴的也没茶味,不仅没能解酒,反而越喝越醉似的。他半阖双眼,像是睡着了。
齐悯看不过去了,上前抢了茶壶摔在地上:“我没兴趣听你装疯卖傻!我才从皇帝那里出来,你是陛下给栖梧设置的一道障碍,会不知道他是谁?!”
暗夜里一点月光都没漏出来,却有什么东西不甚温柔地拂过。
谢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目光直直地看着齐悯,注视良久,然后打了个酒嗝,瘫坐在圈椅里:“哦,你说的是我那大侄女。”
齐悯脸色沉肃:“要是有的多的茶水,该直接泼你脸上。”
“有啊,我办丧事收了不少帛金,请得起你。再给你上一壶?这茶味淡,喝着像水似的。”谢茳咧嘴笑着,“宫里有得是易容妆扮的能手,但皇帝还算宽纵,没真把他弄成个十足的女子。那般模样和体态,朝堂上下的人精们谁心里没点嘀咕?只是都顺着皇帝的心意装聋作哑罢了,我也就管他叫大侄女好了……国家有了公主才算真正安定,众人都有益处,何乐而不为?我先前是惹公主殿下不高兴了来着,但那是皇帝授意的,而且最终也没能成事,让驸马给搅和了。他们已经顺顺当当成了婚,怎么又来翻旧账?齐大人,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行不行?”
齐悯听得不耐烦了,俯视谢茳:“我说的是今日。”
“今日?”谢茳又犯起迷糊了,“今日他们大婚,我连宫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