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作为外男是无法通过正当途径见到遗容的。这倒不妨事,白日里明着不能看,入夜再来一次也就是了。
不过薛照料想从尸体上是瞧不出什么端倪的,毕竟溺水是很好伪造的,直接就能够致人死命,和梁国二公子妾室周氏的情况不一样,很难再找出别的伤痕。
或许是因为李氏在官眷中人缘很好,或许是因为许尚书位高权重,前来吊唁之人很多。
薛照特意让门房免了通报,径自直入,在许景发现驸马到府之前,他就已经和跪在灵前的许小姐说上了话。
“小姐节哀,听闻小姐日还前在外祖家中侍奉汤药,如今又为继母守灵,真是孝心至诚。”
薛照站在了许小姐身后,还离着足足一丈距离,随侍的丫鬟仆妇就警惕了起来,簇拥着小姐,防止对方有什么冒犯之举。
许筱竹闻声转身抬头,她是许尚书唯一的女儿,生母亦出自高门,相貌清雅秀丽,即使额上已经磕出红痕,亦不影响姝色。
同样是清秀丽人,许筱竹和其继母不同,后者虽然气质典雅从容,但因为贫苦出身眉眼间格外多出一份坚毅的忍耐,而前者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即使是在所谓的“失踪”阶段。
须臾之间,薛照就已经把许筱竹端详分析了一遍,而对方双眼红肿还在疑惑:“阁下是?”
薛照自报了身份。
她不认得也不奇怪,裴楚蓝之前也不知道质子长什么样——虽然薛昭在京为质多年,但一向行为规矩又不爱出风头,和朝中官员都没碰过几次面,何况是养在深闺的高门千金。
许小姐才行过笄礼不久,十五岁的女孩,已经哭昏了几次体力不支,脸上是缺乏血色的白,听见驸马的名头更是无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怔怔地看着薛照,讷讷结舌:“是你……你怎么会来……”
薛照微眯双眼,这语气仿佛不止羞怯无措,他便道:“先前殿下受封,有赖夫人襄助成礼。殿下也与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