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觉得我们吓人,那就再坐过来些。”萧约道,“王师傅也经常给我讲课,我们便算是同学了。今日交谈当作研讨就好,并不是考问,更不存在对错之分。你方才说草芥就风,一切顺应我的安排,但事关你们的生辰,我安排的未必是合你们心意的。过生辰不就是为了欢喜愉悦?无关德行,所以便无君子小人之分。生辰怎么过,你们自己决断,提前两天告诉我一声就是。”
薛识和冯锡对视一眼,两人岁数相差挺大,认识也不久,但同样身在异国他乡,所以很容易就玩到一起,几乎算是彼此唯一亲近的玩伴了,却又不敢表现得太亲近——毕竟两人身为质子,代表的是两个国家,稍不留神就有被扣上串通、勾结罪名的风险。
薛识想了想,大着胆子对萧约道:“殿下,我想和锡公子一起过生辰,我带他去城外爬树捉鱼——进京那日,我坐在马车上看见了郊外有个地方,景色好看极了。”
萧约点头道:“只要安全,去野外散心玩乐也好。小锡公子是怎么想的?”
冯锡抬头望着萧约,不敢回答,薛识对自由自在的渴望胜过了瞻前顾后,胳膊肘碰碰他,低声催促:“你说呀!”冯锡双手紧攥着衣裳,头上都出汗了,半晌才挤出一个“嗯”字。
“那我就将弟弟交给你了,怎么带出去怎么带回来。注意爬树别摔,捉鱼别掉水里。”
薛识欢快地点头:“殿下放心!我最会掏鸟窝网小鱼了!”
萧约微笑着点头,心想这才有个孩子样。
别看薛识块头很大,但身手还挺灵活的,先前他身上那些伤,未必全部归罪于卫国太后。他在宫中无人教养,除了上树摸鱼,还能有什么乐子可寻。
“好了,言归正传。”萧约成全了两个孩子愉快童年,但作为长辈,该教导时还是要尽责,“对《论语》摘句的所感所悟,挨个说来——方才都是薛识主动,这回冯锡先来。”
被点名的冯锡有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