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书房内,傅辞翊仍在看书。
“傅辞翊,我怕,我不光怕可怖的树影,还怕打雷。”
彩玉哈哈大笑,却笑得眼眸含泪:“李信恒是李阿狗,阿狗,哈哈哈……”
后续几日,她多惬意啊。
李母听得落泪:“都是苦命的孩子。”
傅家车子到了镇上,一筐蔬菜送去酒楼,一筐蔬菜留自家吃。
——
如今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凉。
遂坦诚了。
走到外屋门口,屋外雨势颇大,这会出了主房去耳房寻彩玉,必会弄湿了衣裳。
遂披了外衫,趿着鞋子,掌灯出了卧房,准备去寻彩玉来陪自己。
搂住他的脖颈,娇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脑袋还搁在他的肩头。
他眼尾瞥见门口外一道光影在动,起身出去。
虽说只是名义上的,那也是娘子!
男子看也不看她,薄唇轻启:“不回。”
李信恒搓了搓手,低垂了脑袋,面色涨得通红。
“不是这个意思。”颜芙凝忙摆手,“我没想和你睡觉,我是想睡你的床,与你一起。”
只听得她又道:“你不陪我睡也没关系,让我在你这待到不打雷吧。”
风雨交加的夜里,树干与残留的树叶仿若一个巨大的骷髅,阴森森地盯着她的卧房。
灵机一动,走过去,将油灯搁到桌面上,温声问:“你不回卧房,那我可以睡在书房么?”
与此同时,心底腹诽,又不是没睡过。
紧接着又是一阵雷声,她缩了缩身子,不敢在打雷又下大雨的情况下去寻彩玉。
男子回了书房。
傅辞翊走到她身侧:“怕打雷?”
“姑娘回去,谁人驾车?”李信恒不放心。
只见她盯着雨幕发呆,每响一道雷,她的身子便抖一抖。
教她害怕不已。
傅辞翊慵懒撩起眼皮,清冷道:“你要与我睡觉?”
颜芙凝身子跟着颤,抬手捂脸,瓮声瓮气地坦诚:“我害怕,房中窗户往外望去,隔壁院子有棵树,好吓人。”
李信恒抬起头,不敢置信:“你是觉得这名字可以随意笑话,才说挺好的吧?”
酸的是,彩玉有个阿狗哥,只不过如今不知在哪。
都秋天了,还打雷。
树影瘆得慌。
卧房的窗户用纸糊着,用来采光,并不安装窗帘,如此隔壁人家的可怖树影,就会映过来。
不多时,蔬菜搬到车上,几人上车与李家母子道